疫情昨天晚上不封控(老人核酸疫情昨天晚上房东)

昨天晚上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，梦见现在住的城市彻底躺平，对于疫情，选择用共存的方式对待。
我走出家门，没有戴口罩，放肆地呼吸外面的“新鲜空气”，久违的放松又有一些不可思议，街上的行人也不再戴口罩，行色匆匆，只是眼神里隐含着的敌意和冷漠，我以为经历了这场劫难，人与人之间会更加珍惜，更加友善，实际情况好像并非如此。
我来到医院，选择和病毒共存之后，每天就必须要到医院来拿自己每天的核酸检测结果，庆幸我是阴性，这个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，医护人员赶忙出来接待患者，救护车推出来一位老人，带着呼吸面罩，面色惨白，一起来的家人哭哭啼啼。
我不明所以想过去看看热闹，医院里排队拿核酸结果的人实在太多，其中还有一些你不知道是不是阳性的“患者”，但我好像铁了心要去看这场热闹，老人被推到医院的门口，医护人员了解了老人的自身病例后，根据初步判断，我也没太听清，是一种心脏类的病，需要马上手术，但现在所有的手术室里都是对新冠严重患者的手术，不是呼吸科的手术室也被占用。
医生们非常焦急地协调，门外相继又来了两辆救护车，又退下来两位重病的老人；医护人员满头大汗，他们是医院里仅有的，专门处理除了新冠患者之外，需要急救的医生。
和我一样来拿核酸结果的人们，好像见怪不怪，继续按照秩序拿走自己的结果。
尽管拿结果的进度很快，但是人却不见减少。
医生就地给老人做了简单的临时救急处理，询问病人家属，现在没有手术室可以做手术，连ICU都是满的，可不可以在医院的走廊为老人做手术。
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，和老人一起来的应该是他女儿，老人的女儿泣不成声又强装镇定，但是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没了主意，这个时候老人女儿的老公也过来了，同样的满脸诧异，医生焦急地又问一次。
经过紧急处理的老人悠悠转醒，拉着自己身边的女儿好像有话要说。
老人女儿俯身在老人身边，老人轻声说了些什么，又很疲惫地闭上眼睛，老人女儿先是惊讶地呆在老人身边，迟迟没有抬起头来，然后对自己的老公说了几句话就扑在她老公怀里哭个不停，男人此刻的面色不比老人好看多少，医生又一次询问，男人哽咽了一会儿，对医生说：我们不治了。
老人家说医院现在不安全，本来就不一定能治好，治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病毒，医生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，安慰了男人几句，让护士拿出一张单子给男人签字。
又走向另外几位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家属。
老人的女儿凑过来看了眼护士递过去的单子，无言无声，眼泪划过脸颊，走到老人身边和老人轻声说了几句，老人缓缓点头。
我此时才恍然大悟，老人恐怕是要慷慨赴死。
面对人满为患的医院，面对自己危在旦夕的生命，老人最终做出了艰难的选择，这应该也是老人的人生中最后一次做选择，我没有过多的悲伤，或者说我本应该有点悲伤才对，但此刻却很庆幸，老人能在生命最后时刻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后面的情况大同小异，家属们都面露难色，也有怕死的老人，也有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的子女，不管是子女选择还是老人自己选择，结果都是一样的，眼前场景渐渐模糊，我被梦境传送到自己的店里。
这家化妆品店从疫情开始那年到现在，已经开了三年，生意一直不好，早就想关掉。
今天三个店员只来了两个，我询问另一个人怎么没来上班，店长说那个人的状况不太好，确诊阳性之后，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治疗，病情现在已经恶化，请假去医院再争取一次。
想到刚才在医院看到的场景，不由得有些心酸，又问起他俩的情况，他俩说自己都挺好的，就是顾客现在越来越少，有一半的顾客都是阳性，没问题的顾客又不敢来。
是啊，像我们这种行业，卖的本身就不是生活必需品，谁又会往店里跑呢。
这个时候房东突然进来，房东是个小老头，我和房东寒暄几句，房东直奔主题，问我上个季度，这个季度的房租都在拖着，什么时候可以付给他，其实我也知道房东来的原因，以前被催房租还会心里紧张一下，现在可能见怪不怪了，我应付着房东，说现在根本就没有生意，没生意我哪来的钱给你房租啊，房东说：那你也不能占着我的铺子不给钱啊。
房东说得很在理，但我好像占据了主动，我说：那你把铺子收回去啊，试试空铺子收不到房租好，还是有个人欠你房租对你更好呢？这番话说出来，我自己都很惊讶，我的世界观好像已经颠覆了，不知道是麻痹了现在经济不好的情况，还是看淡了生离死别。
说出来的话不免有些混蛋，房东变成了弱势的一方，对我甚至是哀求着说个没完，场景再一次模糊，我被梦境带到了一家饭店。
我坐在饭店的椅子上，手里拿着菜单，迟迟没有点菜，不是这家菜不好吃，实在是囊中羞涩，自从今年这波疫情来了之后，店里的生意不好，我几乎也没有了经济来源，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，买的也都是最便宜的菜。
从我的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，我才意识到，对面还坐了一个人，是我十几年的高中同学，他说：兄弟，这顿我来请，你放心点吧。
就是当初你借给我的几万块钱，我最近实在是没办法还上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，公司倒闭了，父母都确诊新冠阳性，加上我爸还有肺癌要做化疗，家里那点积蓄早就用光了。
我笑了笑问，那你还哪来的钱请我吃饭啊，他也苦笑，说：最近找了好多工作，甚至去工地上打听过，现在全都变了，以前那些坐办公室的什么人事，行政全都不用了，工地上也没有活让你去干，滴滴还有代驾根本也没有多少单。
最近我在送快递，这不刚开了点工资，抛去家里用的，剩了些钱就赶紧来找你，跟你说下情况。
我其实挺无语的，这个钱我本来也没想过找他要，场景再次模糊，这个时候的我正在路上打电话。
电话那头是银行信用卡催收的，反复询问我是不是没有偿还欠款的能力，我说没有这个能力了，你看我名下有什么能抵债的，统统拿去吧。
电话那边有些无奈，说我们没有权力用您的资产抵债，如果您确定没有偿还能力，那我就通知您的家属以及报备到您所在的社区，往下就要走司法程序。
我不礼貌地笑了，我说：赶快把我抓起来吧，如果把我关进监狱，那我还有口饭吃，现在我生意没得做，工作找不到，已经吃不上饭了。
说完挂断了电话。
长长地叹了口气，抬眼一看，竟然在自己家楼下。
本来真的不想上楼面对自己父母，庆幸父母都没有被新冠侵袭，倒是我妈，前段时间检查出胃癌，气色很差。
我问她吃没吃药，我妈说：药已经买不到了，听说有人囤积了好多抗癌药，市面上的药房也找不到，医院现在更是进不去，开了药房也没用。
心酸，心痛，这种感觉很清晰，清晰得不像在梦里。
我妈问我小雨去哪了，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，我才发现，一直是我一个人，我以为小雨一直跟在我身边。
看着自己左手边，空无一人，然后就听到楼下传来社区人员用力地喊着：快下来做核酸，没有做核酸的住户赶紧下来做核酸，不做核酸不准出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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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满脸疑惑，现在不是不用封控了吗？随着这种疑惑具象化的放大，我也悠悠转醒，眼角还有泪，那句快下来做核酸，没有做核酸的住户赶紧下来做核酸，不做核酸不准出小区，不是梦，是实实在在，楼下的防疫人员在喊我们下去做核酸。
呆坐在床上等了好久，想想昨晚看到的一篇文章，上海到底应不应该封城，如果真的不封控，可能我们的生活真的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穿上衣服，下楼做核酸去了。